紀司衡問他:“你呢?身上的傷還疼嗎?”
他眼中的關心與心疼,毫不掩飾。
秦長意心口一暖,薄唇勾起,卻是不以為意。“不疼了。”
紀司衡有些質疑:“真不疼假不疼?”
“真不疼。你呢?”
“我習慣了。”
跟著舅舅在部隊被操練,什么苦什么疼沒吃過?
秦長意的心刺了一下,見他臉上輕描淡寫,也不是強裝出來為了撫慰他的。
心中,莫名有些心疼。
在部隊,紀司衡從來都是練得比他更刻苦,他究竟是受了多少傷,才能對一身傷痕累累感覺到麻木?
“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。”紀司衡壓低了聲音道,“我擔心,萬一爸爸談判破裂,他們會直接把我們撕票。”
“撕票?”
秦長意頓時緊張起來,“我們可是他的孫子,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?”
紀司衡道:“不知道,或許,等我們安全回到爸爸媽媽身邊,就能知道整件事徹頭徹尾的原因了。”
秦長意越聽越皺眉:“可是......我們現在要怎么離開這里?”
紀司衡:“得想想辦法才行......”
秦長意有些心灰意冷了:“事到如今,我們除了等,還能做什么?自救么?我們雙手雙腳都被上了手銬和腳鐐,怎么辦?除非,我們有縮骨功,或是其他鈔能力......”
紀司衡沒有和他對話,而是看了看秦長意被銬在身后的鎖銬,眼睛微微瞇了起來,似乎是在絞盡腦汁地考慮著什么。
“如果......有針就好了。”
秦長意頓時反應過來:“我記得舅舅教過你破鎖......”
他話音剛落,男人便折返回屋,他抽完了一整根煙,坐在籠子旁邊,就這么直勾勾盯著他們。
秦長意和紀司衡不說話,維持沉默。
死寂中,男人困意襲來,眼皮一沉再沉,最后,竟然打起了盹。
紀司衡低下頭,突然看到他身上穿著的衣物。
衣物上,有一塊徽章。
紀司衡突然眼睛一亮,壓低聲音道:“有辦法了......”
先前他沒注意,如今,看到他身上用別針別著的徽章,冷不丁挑眉。
被綁起來之后,紀司衡身上所有的東西,能拿掉的全部拿掉了。
唯獨這個徽章。
其實,這就是衣服買回來的時候,自帶的裝飾。
那些人以為這個徽章是縫在校服上的。
實際上,他是用別針扣起來的。
別針?
紀司衡冷不丁有了主意。
如果,有別針的話......
事情會好辦許多!
他想要坐起來,身子剛一動,鐵籠發出吱呀的聲音。
長年累月,鐵籠已經生銹了,因此稍有動靜,就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紀司衡警惕地朝著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,只見他靠坐在椅子上,微微掀開眼皮,沒見到什么異樣,這才放心地繼續打盹。
秦長意見紀司衡有所動作,儼然是想到了對策,微微俯身,“哥......”
紀司衡用唇語道:“你看到我身上的徽章了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