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到秦長意耳邊,悄悄道:“它是用別針別上去的。”
秦長意心領神會。
如今,秦長意靠坐在鐵籠角落,而紀司衡橫躺在他腿上,秦長意稍微將身子低下了一些,如此,他的嘴便能輕輕松松碰到徽章。
小家伙薄唇一張,先是咬住了徽章,緊接著,用力一扯,校徽直接被剝離,露出了別在西裝校服上面的別針。
秦長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。
他想要用別針撬鎖?
他知道紀司衡學會了破鎖,可是,用針也可以嗎?
他驚訝的同時,一邊更配合著張開嘴,咬住別針的前段,用牙齒咬了一下。
別針是一種有彈性的針,一端固定,另一端鋒利且可開合,用來固定徽章或者其他東西。
秦長意輕咬之下,另一端便打開,只是,他的嘴皮也被戳了一下,流了點血絲。
撬開之后,秦長意又咬住別針,一點一點將它從紀司衡的襯衫表面抽離。
成功將別針含在嘴里,秦長意擰了擰眉,他如今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后,根本動彈不得。
怎么將嘴里的別針弄到手里?
這是個問題。
他正沉思著,抬眼,卻見紀司衡冷不丁靠近了他的臉,下一秒,他想要用嘴從秦長意嘴里將別針接過來。
兩張嘴唇一合既分。
紀司衡的嘴唇也被別針一端戳疼了一下。
秦長意一眼看到,紀司衡的嘴唇被戳破流血,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處,“嘶”得皺了一下眉,可看紀司衡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樣子,他心中更是暗暗驚嘆。
他被戳一下而已,還沒流血,紀司衡的嘴唇被戳了那么多下,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疼似的!
嘴對嘴接針,很容易誤傷。
秦長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兄弟倆之間是極為默契的,于是,紀司衡立刻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,趴在了他的腿上。
秦長意低下頭,小心翼翼地叼著針,輕輕放進了他的手里。
紀司衡緊緊捏住,又將身體翻了過來。
秦長意道:“你......你小心點,別把針弄掉了。”
兩個人全身上下,好不容易搜羅了這一根玩意。
這別針并不大,要是不小心弄掉了,可真就是......世界末日了!
紀司衡道:“你放心......就算扎破我的手了,我也不會弄掉的。”
秦長意突然露出欠扁的笑容:“哥,我們剛剛算不算親嘴啊?”
紀司衡瞪了他一眼。
秦長意又笑瞇瞇的,故意惡作劇道:“你的嘴唇好軟。”
紀司衡:“等回家了再揍你。”
兩個小家伙悄悄地拌了幾句嘴。
紀司衡躺在小長意的身上,一雙手卻開始在身后熟稔地操作了起來。
他先是用手將別針兩端擺直,緊接著,將一端掰成一個一公分左右的九十度轉彎角。
手銬分為兩種。
一種是軍用,一種是警用。
安杰買的手銬是從黑市買的手銬,紀司衡摸索了一下,便知道了,這手銬是一般普通的手銬,是帶雙重鎖的。
不過,安杰明顯不懂手銬雙重鎖的功能,只上了一重鎖。
只是,不管是什么手銬,不管幾重鎖。
他都能解。